年夜饭——查镜(含流水c)

“欸!要不要一起去高级餐厅吃饭?”


“年假真好,大家一起办个聚会吧!想要的来这报名,恭喜灯塔又平安飞了一年!”


“好久没去逛地摊了,年假一定去一趟,一起吗?”


“……”


虽然末日的压迫在灯塔不减反增,但灯塔特例的年假并不会因此取消,民众的热情也不会因此减退,每个人都会对年假满怀憧憬。


离开年终报告会议的路上,镜南拿着朋友送的新年礼物,秉持着一如既往的严肃与端庄走在回航空中心指挥室的路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敏感,她乍一眼看去,与大家扎堆成群讨论聚会相比,查尔斯遗世孤立的身影是那么特殊显眼。


他依旧保持着光影会首应有的风范与气度,不会参与任何冗杂的事务。水红发绳下被紧束的金发和碧蓝的眼眸让镜南想到了查尔斯已逝的母亲,也想到了自己。


在纷乱中保持绝对的理性与气度。


查尔斯总是用这样潜移默化的方式影响着她。


镜南自以为不可能被查尔斯熏陶得淋漓尽致,毕竟她不是孤身一人,她也绝不能做到他那样的理性。


譬如现在。


“查尔斯。”她叫住那个高瘦的背影,小跑到他的面前,“年假你有什么打算吗?”


查尔斯不明深意地皱皱眉,目光撇到镜南手中的新年礼物,想到自己与镜南朦胧的关系,挑眉道:“指挥官大人不至于到我这里要礼物吧?”见镜南忽而有些懊恼,又补一句,“需要什么和梵蒂说,尽量满足。”


镜南并不会对他的施舍般赠予的礼物表示欢迎。况且查尔斯很明显答非所问了。


“年假你有什么打算吗?”她又一次重申了问题,这已经成为她和查尔斯交流的一种习惯了。


在镜南的认知里,这个所谓的“哥哥”很少正视她所提出的问题,总是按照他自己超前的理解能力与她交流。只有当她重申问题否决了他的超前理解时,他才会重新审题。


“没有。”查尔斯淡淡地说。


虽然镜南多少感觉查尔斯是在应付自己,但总算得到了回答。


“今年……还会一起吃年夜饭吗?”镜南本想再简洁有力,再显得公事公办些,奈何她做不到。


并不是每年都有,当然,她也不是每年都能在放年假的时候碰上查尔斯。既然看到了,那总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只是话一出口,镜南就观察到梵蒂的一激灵,可还是耐下心,也许是等待查尔斯的回应。


对于所谓旧世界的陋习,身为荷光者的她总是极度摈弃。这种厌恶的程度在某些场合下甚至超过了身为会首的查尔斯。


查尔斯怔了怔,愣了一会后才回答道:“今晚自己来找我,过时不候。”


梵蒂也有些如梦初醒,她并不为查尔斯的行为感到疑惑。在她看来,查尔斯从来没有把镜南当作一位普通上民,对于镜南的出格举动,哪怕是在众生墙下,查尔斯也可以视而不见。


她又看了眼镜南,并不觉得她有什么出众之处。


梵蒂毫无温度的一眼让镜南感到一丝紧逼的敌意,在其乐融融的跨年气氛中,梵蒂的眼神比她和查尔斯的对话还要冰冷。


镜南也吐了一口气,晃晃脑袋离开了。


入夜。


镜南拿着给查尔斯的新年礼物,走在去他房间的路上。


高跟鞋落地的哒哒声在铁质上格外的大声,有时甚至还能听到回音。


其实这里并不是没有人。相反,来来往往人还挺多,只是都缄默着,仿佛一台高智能的机械在日夜不歇地运作。有些死气沉沉的。


这不禁让镜南打了个寒碜,她并不希望久违的年夜饭是在这种气氛下度过的。


“镜南指挥官,请。”


她才刚刚走近,两名律教士便为她打开了门,很显然是查尔斯有吩咐过。


让镜南感到庆幸的是,这里的气氛比刚刚要温暖许多。尽管查尔斯本人并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长长餐桌的椅子并没有像往常施舍会徒一般,查尔斯的椅子在长桌的尽头,其它并排在双侧。而是更为公平地将两只椅子都排放在两侧,有且只有两只椅子。


“查……会首大人呢?”她下意识说出查尔斯的全名,又意识到这可能会引起梵蒂的不悦,久违相聚,她不想结下不必要的梁子。


梵蒂仰仰头,指着餐厅后边一个不显眼的门,冷冷地道:“就在里面。”


镜南走近敲了敲门。


“你可以直接进去。”身后是梵蒂冰冷机械的回应。


推开门,一阵带有浓郁酒香的热气袭来,烘得镜南有点发醉。


查尔斯穿着宽松的睡袍,搅拌着锅中沸腾的红酒与水果片。清澈碧蓝的眼眸倒映出一抹暗红,夹杂着水果亮眼的色彩。金灿的长发没有用发绳绑住,只是掀到后背,偶尔有些发丝垂下,并不影响他的视野。


他只是轻轻撇了镜南一眼,没有多说话,继续往红酒里加香甜的水果片。


气氛并不似刚刚在走道里那样可怖,而是尴尬,令人想发笑。


“嗤……”镜南不由得笑出声,打破了气氛。


查尔斯侧过头看着她,总算是说了句话:“指挥官大人是打算今晚的晚餐由我一个人制作吗?”


少有的年夜饭,他和镜南每次也都是在厨房共同忙碌,还会邀请摩根,只是三只椅子总是空着一只,总是有些意难平。


今年就不一样了,只有他和镜南,不为任何人。


“明白!”镜南爽朗地走到旁边包饺子,眼珠子转了转,轻轻却又不弱地说了声,“哥,新年快乐。”


不失所望,查尔斯也浅浅地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红酒入口丝滑后劲却辣喉,对镜南的体质来说是不宜饮用的。但经过查尔斯专门调制后的热红酒却出奇的让镜南喜欢,红酒升温后的丝滑感不减反增,入喉后的甘辣也被水果的香甜取代,诱人得很。


镜南并不知道查尔斯是如何学会调制红酒的,她只是浅浅记得少时曾为了证明自己的酒量而喝了一杯,代替感知的不是麻痹,而是绵延不尽的火辣与痛感。她当时好像还在查尔斯面前哭了,狼狈至极。


从那之后,每次与查尔斯共饮红酒,他总会多做些准备。


如果说在末日中饮用红酒是一种奢侈,那么能品尝到会首大人亲自调制的热红酒,只怕是三生有幸了。


镜南并不这么觉得。


查尔斯现在正慢条斯文地吃着她包的饺子,而她也在品尝难得的美酒。


似乎没有了那只空荡的椅子,一切都有些变了。


“为什么突然说要吃年夜饭?”查尔斯低沉的声线打破了镜南的臆想。


“因为……”镜南一时被问住了,可怜他吗?他不会接受任何人毫无理由的施舍,她犹豫了一会,喝下一口酒,说,“我有点想念这种气氛。”


这是她已知的最好的回答,照查尔斯的心情看,他也很认同这个理由。


查尔斯笑笑,不是冰冷的,但也绝不热情,仿佛就是有感而发,却也与他平日里对会徒那套截然不同。


“什么气氛?”查尔斯走近,倚在镜南的椅子旁,侧过脸问她。


镜南下意识躲开,可太近了,即使已经转头,可还是能感到查尔斯鼻翼扇动的气烘着她的脸颊,一下子就有点泛红。


“家庭的气氛。”她快速地回答了问题,希望能早点结束这段对话。


查尔斯不是个能让人得偿所愿的,“指挥官大人,这种禁忌词汇违反了三大法则,需要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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